农村养老产业的发展也需依靠社会力量的支持
发布时间: 2016-06-22

太和养老网讯:长此一来,咱们都在对发展养老产业的模式和方法进行探索,虽然目前发展的模式还有待于进一步的研究,但是就放在的方法,我们还是摸索出来了一定的套路,未来养老产业的发展,不仅需要政府的宏观调控支持,更需要社会资本的加入。

 

一、 老两口收入微薄 忍病度日


2011年的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显示,湖南65岁及以上人口占全省常住人口的9.78%,比全国平均水平高0.91个百分点。而在湖南农村,2010年外出务工人员就达到1200万人,相当一部分老人和孩子留守在家,那么这些留守老人又如何养老呢?


吴谭寿家住在湖南凤凰县吉信村,他和老伴儿龙梅英有三个儿子,但孩子们都在外地打工,最早的在外打工20年了,最晚出去的也有10年,老两口带着三个孙女一个孙子在家,这是一个典型的留守家庭,日子就这样一天天重复。


吉信村属于半山区,全村一共有340户人家,两千多口人,村里人多地少,上个世纪80年代开始,村里人就外出务工,现在75%的年轻人都在外面,村里的绝大多数老人都像吴谭寿家一样,带着晚辈在家留守。吴谭寿家现在三亩水田,一年忙到头,也就是勉强保证吃上饭。虽然有三个孩子,但孩子们在外打工钱也不好挣,一年加在一起能给两位老人至多两三千块钱,一年到头的日常开销都靠这点钱来维持。


老人告诉记者,如果他们想吃肉,但经济比较紧张的话,就算了,可以吃也可以不吃的时候就不吃。可以买,也可以不买的时候就不买。


日子过得再艰难,吴谭寿和老伴精打细算也能熬得过来。但三年前,老伴龙梅英一不小心从二楼摔了下来,让这个留守家庭陷入了困境。这次的意外,一共花掉医药费一万六,除了花掉老两口所有的积蓄外,还背负了六千的外债。龙梅英在2007年参加了农村合作医疗,可以报销住院医疗费的60%。但是因报销的药品种类和比例都很有限,且需要自己先行垫付,这对一家人来说依然是个沉重的负担,龙梅英外伤还没有完全愈合,就出了院。


其实村里的留守老人都和吴谭寿家一样,没有年轻人在家,日常生活全靠自己,磕磕碰碰,出些意外全是常事,多数也像龙梅英一样,简单治治就回家治疗了。回到家里的龙梅英出现了一系列后遗症,脑动脉硬化,脑萎缩,脑梗塞,每天都在疼痛中度日。实在疼痛难忍,龙梅英就吃两片最廉价的止痛药缓解一下,因为乡村诊所买药的费用并不在农村合作医疗的报销范围。


2010年,湖南省在14个县市区试点新型农村养老保险,2011年,试点范围扩大,覆盖湖南20%农村60岁以上的老人,吴谭寿所在的凤凰县也被纳入进来,根据新农保政策,60岁以上老人不用缴费,就可以享受由财政补助的每月55元养老金,现在吴谭寿老两口,一个月可以领到110元,两人非常高兴,不过面对飞涨的物价,这点钱也干不了什么。


龙奶奶说,这钱不够花,也就够吃一顿瘦肉。她天天要吃药,每个赶集的日子要买30块钱的药,一个月要买药180,都要花钱。


每天,吴谭寿干完手里的活,就坐在门口抽根烟,歇息一会儿,这是他一天中难得放松的时候,也是最想念孩子的时刻。家里没有电话,吴谭寿老两口和儿子很少联系,想他们的时候,老伴儿龙梅英就会翻出儿子的照片瞅瞅。


吴爷爷说,他时时刻刻都想孩子们,但孩子大了,经济压力大,只能让他们出去找点钱。


吴谭寿理解儿子们的不易,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吴谭寿感觉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肩上沉重的担子,吴谭寿也不知道能扛多久,但只要能活着,就得一天一天这么过下去。吴谭寿和老伴龙梅英天天数着日子,盼着过年,因为这时候,孩子们都会回家,一家人就可以团聚了。


二、吴奶奶孤独守望 日日思子


目前我国60岁以上老人已经有1.85亿,农村老人超过一个亿,其中农村留守老人4000万,占农村老年人口的37%,也就是说,大约每三位农村老人中,就有一位是留守老人。对于吴谭寿来说,家里毕竟还有老伴和孩子,对那些空巢的留守老人,日子又该怎么过呢?


吴志英老人家住湖南凤凰县三拱桥乡阳光村人,今年70岁,老伴已经去世12年,有两个儿子在浙江打工,只有春节才能回家一趟,十几年来,她独自带着孙女在家务农。


吴志英今天收获并不多,辣椒不够红,豆角也不太成熟,明天赶集卖菜换零用钱的想法只能作罢。从菜地里回来,路过村口的小桥,吴志英的脚步慢了下来,夏季这段时间,每到深夜,她就会一个人悄悄来这里捕捉河虾,然后烘干拿到市场去卖,这笔钱成为了她个人收入的主要来源。


捕捉虾米的夜格外漫长,这浅浅的河水一到晚上就会涨至一米多深,漫过她的胸部,哪怕在夏季,也会透心的寒凉,而她一站就得坚持三四个钟头。吴奶奶告诉记者,她捉虾米一天晚上只能赚十多块钱。


吴志英的儿子每年会给她寄回一千元,她每个月也可以领到55元的农村养老保险金。但带着一个读中学的孙女,这点钱远远不够,冒着危险去河里捕虾多点收入,是她唯一的选择。


吴志英身体并不好,有高血压,也常会心绞疼痛,医生曾建议她住院治疗,可自从2009年去了趟医院,一次就花掉了她半年的生活费六百块钱,她再也不敢走进医院大门了,能挨一天是一天。


吴志英所在的阳光村地处偏远,在这里没有养老院,更没有老年人活动中心,平时就不爱串门的吴志英在老伴去世后,和村民接触更少了,对她来说,最难忍受的并不是身体的劳累,而是留守的孤单。


吴奶奶说,孙女读书住校,星期五才回来,就留她一个人,她孤单的时候电视也不想看,哭了就睡觉,睡又睡不着。


没有电话,吴志英和儿子大半年没有联系过了,非常思念外出打工的儿子。通过镜头,她含泪对儿子们说,儿子,你到外面打工好好注意身体,妈妈在家里身体很好,请你放心,有时间你回来看看妈妈,妈妈很想你。


三、杨院长负债度日 助老院举步维艰


对于吴谭寿夫妻和吴志英这样的老人来说,农村的留守生活只能依靠自己,如果他们年龄再大些,将来怎么办呢?现在针对农村的一些民办养老机构也在逐步出现,但这些养老机构的日子,也是举步维艰。


贵州农民工慈善助老院位于贵阳市黄家湾路,院长杨美学,今年54岁,自2006年开办养老院以来,这里已经先后接纳了95名老人,他亲自为50多名老人送终。杨美学来自农村,2000年来到贵阳打工。在这几年的务工时间里,他做过“背篼”,卖过臭豆腐,接触了许多无人照顾的城市空巢老人和老无所依的城市农民工,于是萌发了建立农民工慈善养老院的想法。


杨美学告诉记者,贵阳的道大街小巷他都走过,有的空巢老人在家里边已经死了几天以后,子女才回来,回来尸体已经烂了,有的忍受不了孤独和寂寞,开窗跳楼了,开煤气自杀了,有的甚至吃药了,还有更厉害的,一些孤独的老人,他们想吃不到口,想穿不上身。这些老人比任何人都可怜,需要有人理解,需要有人关心。


2006年3月,杨美学投入打工积攒的8万元钱办起了这家“农民工慈善助养院”,带着妻儿一起护理老人。然而,开办慈善助养院对毫无经验的杨美学来说,压力比想象中的还要大。因为他们接收的大多是被其他敬老院拒绝接收的农村孤残老人。


杨美学的农民工慈善助养院一共18个房间,房屋都是租的,每月房租是2500元,再加上水电煤气费,伙食费,每个月的开支至少4000元。杨美学对老人并无统一收费标准,都是看老人的家庭情况来定,最高的每个月收费1000月,低的400元,开办至今还有近半的老人是无偿赡养。


因为基础设施无法达到国家标准,杨美学的助养院开办六年来一直没有任何证明,无法得到国家的认可,不仅没法领取国家对养老院每个床位1万元钱的补贴款,更无法引进企业的赞助,自此,养老院不能合法化成为了杨美学的心病。


尽管如此,杨美学依然不敢泄气。他告诉记者,这里的老人,都和他们有感情了,他要泄气这些人就没法了,其它的敬老院不收,他们有的没有家人了,就只有流落街头了。


六年来,每天杨美学都会亲自服侍老人起床洗簌,给老人喂饭,陪老人唠嗑,能看到老人的笑容就是他最大的欣慰。


杨美学说,他们关心老年人的今天,等于是关心自己的明天,留给孩子们的后天,他们现在是为孩子们做榜样,如果今天不去关心老人们,明天谁来关心他们?


四、 积极引入社会力量 均衡配置城乡资源


近年来我国人口老龄化速度逐渐加快,资料显示,2005年底,国内60岁以上老年人口有1.44亿,其中,60%以上的老人分布在农村。2010年,我国六十岁以上的老人增加到1.85人,在农村的老人超过一个亿人。随着大批农村劳动力向城市转移,农村出现大量留守老人。数据显示,农村留守老人占农村老年人口37%。这就意味着,每三个农村老人中,就有一个是留守老人。


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中国社会保障研究中心主任郑功成表示,农村的老龄化程度甚至要高于城市老龄化的程度,这就是我们的一个现实。所以现在中心恰恰是应该是从城市向农村转移,只有解决好了农村的老年保证问题,才能够解决好我们国家的老年保证问题。


郑功成认为要降低对民间资本的门槛,吸引更多的力量参与到农村养老机构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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