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皮》出自哪一篇小说?画皮歌
发布时间: 2023-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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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皮》出自哪一篇小说

画皮

简介

  《聊斋志异》,又称《聊斋》,俗名《鬼狐传》,是中国清代著名小说家蒲松龄的著作。  《画皮》为《聊斋志异》第一卷40回,是一部描述写人与鬼之间的故事。  《画皮》的原文不到两千字,之所以流传这么广,首先是故事里的情色元素,漂亮女妖精的

清·蒲松龄《聊斋志异》

故事在中国民间向来都很有市场,虽然原文里对此没做过多描述,但字里行间留给读者很大的想象空间;其次,故事里有一个着墨不多但却很出彩的人物,既王生的妻子陈氏,她明知老公看上了别的女人,还一边好言相劝一边帮着保守秘密,后来为了救老公性命,不惜忍受百般凌辱,甚至吃下乞丐的浓痰,堪称一位感天动地的模范妻子;最后《画皮》有一个深刻的寓意,原文结尾处就这样一处颇为“愤青”的慷慨陈词,“愚哉世人!明明妖也而以为美。迷哉愚人!明明忠也而以为妄。然爱人之色而渔之,妻亦将食人之唾而甘之矣。”从王生的角度进行推理,前半句其实说不通,因为他开始并不知道那美女是妖精,而且他得知真相后立即寻求自命方法,并不是个要色不要命的家伙。不过后半句堪称经久不衰的警世恒言,在当今年代,我们读这个故事的时候很容易就会把某些双眼放绿光的妖精比作那些二奶;亦把陈氏比作那些结发多年的糟糠之妻。虽然在道德和实情上有着诸多复杂的具体不一样,但这种泛泛的比较还是有点像新时代的情况。

原文

  太原王生早行,遇一女郎,抱幞独奔,甚艰于步,急走趁之,乃二八姝丽。心相爱乐,问:“何夙夜踽踽独行?”女曰:“行道之人,不能解愁忧,何劳相问。”生曰:“卿何愁忧?或可效力不辞也。”女黯然曰:“父母贪赂,鬻妾朱门。嫡妒甚,朝詈而夕楚辱之,所弗堪也,将远遁耳。”问:“何之?”曰:“在亡之人,乌有定所。”生言:“敝庐不远,即烦枉顾。”女喜从之。生代携幞物,导与同归。女顾室无人,问:“君何无家口?”答云:“斋耳。”女曰:“此所良佳。如怜妾而活之,须秘密勿泄。”生诺之。乃与寝合。使匿密室,过数日而人不知也。生微告妻。妻陈,疑为大家媵妾,劝遣之,生不听。偶适市,遇一道士,顾生而愕。问:“何所遇?”答言:“无之。”道士曰:“君身邪气萦绕,何言无?”生又力白。道士乃去,曰:“惑哉!”世固有死将临而不悟者!”生以其言异,颇疑女。转思明明丽人,何至为妖,意道士借魇禳以猎食者。无何,至斋门,门内杜不得入,心疑所作,乃逾垝坦,则室门已闭。蹑足而窗窥之,见一狞鬼,面翠色,齿巉巉如锯,铺人皮于榻上,执彩笔而绘之。已而掷笔,举皮如振衣状,披于身,遂化为女子。睹此状,大惧,兽伏而出。急追道士,不知所往。遍迹之,遇于野,长跪求救,请遣除之。道士曰:“此物亦良苦,甫能觅代者,予亦不忍伤其生。”乃以蝇拂授生,令挂寝门。临别约会于青帝庙。生归,不敢入斋,乃寝内室,悬拂焉。一更许,闻门外戢戢有声,自不敢窥,使妻窥之。但见女子来,望拂子不敢进,立而切齿,良久乃去。少时复来,骂曰:“道士吓我,终不然,宁入口而吐之耶!”取拂碎之,坏寝门而入,径登生床,裂生腹,掬生心而去。妻号。婢入烛之,生已死,腔血狼藉。陈骇涕不敢声。  明日使弟二郎奔告道士。道士怒曰:“我固怜之,鬼子乃敢尔!”即从生弟来。女子已失所在。既而仰首四望,曰:“幸遁未远。”问:“南院谁家?”二郎曰:“小生所舍也。”道士曰:“现在君所。”二郎愕然,以为未有。道士问曰:“曾否有不识者一人来?”答曰:“仆早赴青帝庙,良不知,当归问之。”去少顷而返,曰:“果有之,晨间一妪来,欲佣为仆家操作,室人止之,尚在也。”道士曰:“即是物矣。”遂与俱往。仗木剑立庭心,呼曰:“孽鬼!偿我拂子来!”妪在室,惶遽无色,出门欲遁,道士逐击之。妪仆,人皮划然而脱,化为厉鬼,卧嗥如猪。道士以木剑枭其首。身变作浓烟,匝地作堆。道士出一葫芦,拔其塞,置烟中,飗飗然如口吸气,瞬息烟尽。道士塞口入囊。共视人皮,眉目手足,无不备具。道士卷之,如卷画轴声,亦囊之,乃别欲去。  陈氏拜迎于门,哭求回生之法。道士谢不能。陈益悲,伏地不起。道士沉思曰:“我术浅,诚不能起死。我指一人或能之。”问:“何人?”曰:“市上有疯者,时卧粪土中,试叩而哀之。倘狂辱夫人,夫人勿怒也。”二郎亦习知之,乃别道士,与嫂俱往。见乞人颠歌道上,鼻涕三尺,秽不可近。陈膝行而前。乞人笑曰:“佳人爱我乎?”陈告以故。又大笑曰:“人尽夫也,活之何为!”陈固哀之。乃曰:“异哉!人死而乞活于我,我阎罗耶?”怒以杖击陈,陈忍痛受之。市人渐集如堵。乞人咯痰唾盈把,举向陈吻曰:“食之!”陈红涨于面,有难色;既思道士之嘱,遂强啖焉。觉入喉中,硬如团絮,格格而下,停结胸间。乞人大笑曰:“佳人爱我哉!”遂起,行已不顾。尾之,入于庙中。迫而求之,不知所在,前后冥搜,殊无端兆,惭恨而归。既悼夫亡之惨,又悔食唾之羞,俯仰哀啼,但愿即死。方欲展血敛尸,家人伫望,无敢近者。陈抱尸收肠,且理且哭。哭极声嘶,顿欲呕,觉鬲中结物,突奔而出,不及回首,已落腔中。惊而视之,乃人心也,在腔中突突犹跃,热气腾蒸如烟然。大异之。急以两手合腔,极力抱挤。少懈,则气氤氲自缝中出,乃裂绺帛急束之。以手抚尸,渐温,覆以衾裯。中夜启视,有鼻息矣。天明竟活。为言:“恍惚若梦,但觉腹隐痛耳。”视破处,痂结如钱,寻愈。异史氏曰:“愚哉世人!明明妖也而以为美。迷哉愚人!明明忠也而以为妄。然爱人之色而渔之,妻亦将食人之唾而甘之矣。天道好还,但愚而迷者不悟耳。哀哉!”

译文

  太原王生,早上出行,遇见一个女郎怀抱包袱,独自赶路,步履非常艰难。王生急跑几步赶上她,原来是个十六七岁的美貌女子。心里非常喜欢,就问女子:“为什么天色未明就一个人孤零零地出行?” 女子说:“你也是行路之人,不能解除我的忧愁,哪里用得着你费心问我。”王生说:“你有什么忧愁?或许我可以为你效力,我决不推辞。”女子黯然说:“父母贪财,把我卖给大户人家作妾。正妻十分妒忌,早晚都辱骂责打我,我不堪忍受,将要向远处逃跑。”王生问:“去什么地方?”女子说:“在逃亡中的人,哪有确定的地方。”王生说:“我家不远,就烦请你屈驾到我家去。”女子很高兴,听从了王生。王生代女子拿着包袱,带着女子一同回家。女子四面看看室中没有别人,于是问:“ 你怎么没有家眷?”王生回答说:“这是书房。”女子说:“这地方很好。假如你同情我,想救活我,一定要保守秘密,不要泄露消息。”王生答应了她。于是和女子交合,把女子藏在密室中。过了几天别人不知道,王生就把情况大略地告诉了妻子。妻子陈氏,怀疑女子是大户人家的陪嫁侍妾,劝王生打发女子走。王生不听从。王生偶然去集市,遇见一个道士,道士回头看见王生,十分惊愕,就问王生:“你遇见了什么?”王生回答说:“没有。”道士说:“你身上有邪气萦绕,怎么说没有?”王生又尽力辩白。道士这才离开,并说:“糊涂啊!世上竟然有死将临头而不醒悟的人。”王生因为道士的话奇怪,有些怀疑那女子;转而又想,明明是漂亮女子,怎么至于成为妖怪,便猜想道士借作法驱妖来骗取食物。没有多久,走到书房门,门从里面堵住,不能进去。心中怀疑堵门的人,于是翻过残缺的院墙。原来室门也关闭。王生蹑手蹑脚走到窗口窥看,见到一个面目狰狞的鬼,翠色面皮,牙齿长而尖利,像锯子一样。在榻上铺了张人皮,正手拿彩笔在人皮上绘画;不一会儿扔下笔,举起人皮,像抖动衣服的样子,把人皮披到身上。于是鬼变成了女子。看到这种情状,王生十分害怕,像兽伏在地上爬行而出。急忙去追赶道士,却不知他去了哪里。到处寻找,在野外遇见道士,跪在道士面前乞求他解救自己。道士说:“请让我赶走她。这鬼也很苦,刚刚找到替身;我也不忍心伤害她的生命。”于是拿蝇拂交给王生,令王生把蝇拂挂在卧室门上。临别时,约定在青帝庙相会。王生回去,不敢进书房,于是睡在内室,在门上悬挂蝇拂。一更左右,听到门外有齿牙磨动的声音,自己不敢去看,叫妻子去窥看情况。只见到女子来了,远远望见蝇拂不敢进门;站在那儿咬牙切齿,很久才离去。过了一会儿又来,骂道:“道士吓我,总不愿意将吃到嘴里的东西再吐出来吧!” 取下蝇拂扯碎它,撞坏卧室门进去。登上王生的床,撕裂王生的肚腹,掏取王生的心而后离去。王妻号哭。婢女进去用烛照,王生已死,腔中血流得处处皆是。陈氏骇怕,只流泪,不敢出声。天亮后,叫王生弟二郎跑去告诉道士。道士发怒说:“我本来同情她,鬼东西竟然敢这样。”就跟随二郎一起来到王家。女子已经不知道在哪里。道士一会儿仰首向四面眺望,说:“幸好逃得不远。”问:“南院是谁家?”二郎说:“是我住的地方。”道士说:“现在在你家里。”二郎十分惊愕,认为家中没有。道士问道:“ 是否有一个不认识的人来?”二郎回答说:“我早上赶赴青帝庙,实在不知道。我将回去问问。”去了一会儿又返回来说:“果然有个这样的人。早晨一名老妪来,想要为我们家做仆佣,我妻子留住了她,现在还在我家。”道士说:“这就是那个鬼。”于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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