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赓误解敌人暗语闹出笑话:胡宗南军中的“蒋先生”是什么东西?抓来给我看
发布时间: 2023-07-11

1955年,陈赓被授予大将军衔,在开国十大将中排名第四,前面三位分别是粟裕、徐海东、黄克诚。

在开国十大将中,陈赓的机智幽默无人能及,连一向严肃的林元帅有时候也拿他无可奈何,在南线大追歼时,陈赓的二野四兵团临时划归四野指挥,两人之间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陈每天搬家,林找不到陈而十分担心:“这个陈赓,不把敌人赶成一个大坨坨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一个兵团追敌人两个兵团,万一出了差错,我不仅无法向毛主席交代,刘邓那里也不好说话,四兵团毕竟是二野的部队嘛!”

陈赓打仗不按常理出牌,林帅头痛却并不记恨,1961年陈赓远去,粟裕哭倒,李克农喝酒再无滋味,告别会的主持人就是林帅。

陈赓的幽默,林帅感受极深,主席和总理时常莞尔,他的敌人,则被耍得气急败坏,提起陈赓的名字就头痛:此人打仗不守规矩,不按常理出牌!

陈赓打仗不按常理出牌,按照兵法的解释,那就是出奇制胜,被他击败的黄埔同学不止一个,“同期小弟”宋希濂被抓后,陈赓前去探望,第一句话就是开玩笑:“你好呀,宋大头,我们又好久没见面了!”

虽然宋希濂并不是陈赓抓住的,但陈赓还是请他吃了一顿好酒饭,两人把酒言欢,好像又回到了黄埔岁月。他们同期的另一个同学胡宗南没有能一同举杯,但是胡宗南肯定记得,自己的“天下第一旅(胡自封的)”就是被老同学陈赓一口吃掉的,他那个号称“百战百胜将军”的中将旅长黄正诚也被陈赓抓去又放掉,从此告别了战场,并死在了老蒋的监狱中。

老蒋和老胡的做派,有点像包着头巾抡棒子的那两个国家,总是喜欢吹嘘自己的军队“天下第一”,陈赓最喜欢的,则是歼灭“天下第一”。

黄正诚被俘后,面对“胡长官”的老同学,还有点愤愤不平:“我的部队还没有摆开就被歼灭,不能说明贵军高明。”陈赓笑了:“我就是不许你将部队展开!”

陈赓发笑,很霸气,这场仗,打得也确实很搞笑,在战斗最激烈的时候,陈赓还在跟周希汉对着无线电瞎猜:“这几个蒋先生,到底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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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先生”不是东西,“几个蒋先生”却是东西,要弄清这几个“蒋先生”是什么东西,咱们还得从1946年9月陈赓全歼胡宗南“天下第一旅(第一军整编第一旅)”的“官雀战役(史称临浮战役)”说起。

官雀战役也是黄埔一期生陈赓和胡宗南之间的一场较量,胡宗南祭出的杀手锏,就是他的第一旅——旅长居然正授中将,这在中外军队中都是极其罕见的。

黄正诚曾就读于日德两国炮兵学校,对“胡长官”的黄埔同学陈赓没有给予足够的尊重,却不知他的一举一动,在就被陈赓看得清清楚楚,连他跟属下的通话,也听得明明白白:从官雀之开打,陈赓就一直守在作战室和无线电话监听室。

陈赓在无线电中听到了胡军第一军军长董钊、第一师师长罗列如何指挥第一旅沿临浮公路东进到官雀村,也听到了罗列告诉一六七旅旅长李昆岗“注意左边的高地方”。

陈赓一听就明白罗列说的“高地方”是塔儿山,并根据罗列的通话判断第一旅的第二团要在塔儿山北面的公路一线驻防,他马上调整部署:我们这次饶了一六七旅,专打老蒋的王牌部队、老胡的发家老本第一旅,以李成芳第十一旅首先攻歼官雀之敌,以周希汉第十旅截断敌人同临汾的联络,以陈康(开国中将)第十二旅阻击浮山敌二十七旅、一六七旅西援,包围敌第一旅第二团以吸引第一旅来援,聚而歼之!

战斗完全按照陈赓的设想展开,好像胡宗南的部队也服从陈赓的指挥一样,陈赓就坐在监听室里,听到李昆刚在向罗列汇报:“敌人打来的炮弹就在附近爆炸,可是我们有准备,他们没办法,明天我就发起进攻,请告黄正诚坚守!”

听到这里,陈赓放心了:“有把握了,今夜一定能够解决战斗,我要去睡一会儿,没有特别情况别叫醒我。”

陈赓不让人叫醒他,自己却根本没睡着,不一会儿他又回来了,恰好听到黄正诚在跟罗列讲话:“亚武‘突围’后,没有联络上。我已做好准备进攻敌人,黄昏进攻,是有把握的。‘几位蒋先生’很安全,请钧座放心。”

黄正诚和罗列不知道的事情,陈赓都知道:第一旅第二团已经被歼灭,团长王亚武已经被击毙,可怜的黄正诚正因为要救一个死人而搭上自己。

陈赓兴致盎然地和参谋们听无线对讲机里罗列对着黄正诚喊:“请他们几位做点事嘛!”黄正诚回话:“敌军散到各地隐蔽,若请他们出来,徒增危险,无济于事。”

一向无所不知的陈赓也有点迷糊,他问在场的参谋们:“‘蒋先生’是什么东西?”

有个很聪明的参谋猜测:“晚上他们就会遭到全军覆没的命运,这会儿还来关心这几位‘蒋先生’,说不定是几个大特务,敌人带到临汾来破坏我们的吧?”

陈赓觉得言之有理,就打电话问周希汉,周回答:“我也听见了,但也猜不着‘蒋先生’是什么东西。”

陈赓把参谋的猜想告诉周希汉后下令:“今天晚上除捉黄正诚外,还必须把这几个‘蒋先生’捉到,不能放走一个!”

这也难怪陈赓和周希汉一头雾水,跟戴笠关系很好的胡宗南,在自己的军队中也搞了一个与军统无关的特务组织,还制定了一套很特别的暗语,连军师旅团也都有代号。

哪些部队的代号有点敷衍,一般都是部队长官的字号拆分组合,并不难破译,但是“蒋先生”是什么东西,陈赓和周希汉还真猜不出来,直到佛晓时分,这个谜底才真正揭开。

天色微明,黄正诚部即将被全歼,陈赓已经能从黄正诚的报话机里听到手榴弹的爆炸声了,罗列还在命令黄正诚“请蒋先生”,急眼的黄正诚顾不上讲暗语,直接喊了出来:“‘蒋先生’全部隐蔽在一个大院里,无法射击!”

陈赓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几门炮,将我闷了大半宿!”

众参谋哄堂大笑,陈赓就给周希汉打电话通报自己的“新发现”,周希汉刚说了一句“我也听见了”,就听到敌人的报话机中传出越来越猛烈的枪炮声,也听到了黄正诚向罗列惊呼:“敌人已经进屋了……”

一声巨响后,黄正诚的报话机再也不响了,罗列还在那边不停呼叫,陈赓望了一眼电台,乐呵呵地站起来:“别叫了,已经落在我手里了,过两天我去叫他。”

战斗结束,官雀之战(临浮战役)歼灭胡宗南主力第一旅全部,重创第二十七旅、一六七旅,共毙敌两千余人、俘虏两千五百余人,第一旅中将旅长黄正诚、少将副旅长兼参谋长戴涛、少将参谋主任顾铁、第一团少将团长刘玉树全被活捉。可摆在旅部附近的四门美式山炮,也就是他们所说的“蒋先生”竟然一声未吭。

事后的战报显示黄正诚被捉,但是打扫战场的时候大家还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就审问那几个俘虏:“你们的炮为啥没打?”

俘虏一肚皮没好气:“你们一下子就包围上来了,还怎么打!”

这些俘虏倒颇有三国时期名将吴懿投降刘备时的“骨气”:“赵云解吴懿见玄德。玄德曰:‘汝降否?’吴懿曰:‘我既被捉,如何不降?’”

吴懿投降后当了蜀汉国舅、车骑将军,黄正诚却消失了。周希汉给二十九团政委吴效闵(陈赓称其为文质彬彬的战将、猛将、虎将)打电话,问他捉到黄正诚没有。吴效闵回答:“没有,有的俘虏说黄正诚被炸死了。”

周希汉大摇其头:“不可能,你们大炮、炸药包响的时候,我还听见黄正诚和罗列在报话机上说话呢!一定要好好找找!”

吴效闵经过一番认真查找,终于找到了上穿士兵服、下穿呢子裤、脚蹬高筒皮靴、自称书记官的黄正诚——几乎被俘的蒋军将领都喜欢冒充书记官,黄正诚的辩解也十分可笑:“我确实是书记官。这裤子、皮靴是我去年在西安结婚时朋友送的……”

最后谎话编得他自己都不信了,只好推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我要见你们的陈赓将军。”

黄正诚面对吴效闵和纵队参谋长刘忠的时候还很不服气:“陈赓将军摆开场面同我们打,你们打我不赢。我们装备比你们强,训练比你们好,军官知识比你们的军官高,都是军官学校毕业,要是摆开来打,你们是打我不蠃的……”

嚣张的黄正诚面对陈赓的时候,可就嚣张不起来了,陈赓一句话就镇住了他:“我是陈赓,你们胡先生在黄埔跟我同期。”

黄正诚先道“久仰”,然后奉承:“自从进入解放区,我军就像瞎子一样,不了解贵军情况。贵军对我军的行动了解得很清楚,又善近战,我们火力还未展开,就遭贵军的攻击……”

陈赓已从吴效闵、刘忠那里了解到黄正诚托词,没等他说完,就打断说:“是不是有点不服气?我就是不许你将部队展开!”

黄正诚被吓得低下头去,陈赓也放缓口气,问了问胡宗南内部的一些情况,讲了我军优待俘虏的政策,又劝慰了几句就让他走了——黄正诚被放走,对外宣称是逃走的,这也是为了保护他,结果黄正诚回到南京后,就被老蒋以通敌的名义软禁起来,胡宗南置之不理,最后还是黄正诚在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的同学汤恩伯出面才保释出来。

黄正诚被保释没多久,又被老蒋借故抓了起来,1961年,黄正诚狱中中风而死,老蒋也终于出了一口恶气:谁让你在官雀之战中把那几门“哑炮”叫“蒋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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