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384年,长安城外。
天气渐凉,风穿过甲胄刀剑,带上了森森冷铁的气味,慕容冲立于军前,凝视着这 座他十四年前第一次见到的城池。
只不过那时他是屈辱至极的奴,而现在他是意气风发的将。
“苻坚,你给我的所有,我必原数奉还。”
亡国之苦,辱身之恨。
苻坚端坐在殿堂之上, 接见了迁入长安的前燕贵族。
起先他并没有很在意,因为这些人不过是他统一北方大业的绊脚石罢了,善加安顿也是为了今后不至成为掣肘,直到他看见那个偎在姐姐身边的少年。
第一眼扫过他就觉得那孩子不一般 ,不只是清季脱给的容貌、含羞带怯的情态,还带着旁人所没有的狂傲逼人的贵气。
于是他不由多着了几眼,越看越觉心生怜爱,终于有一天,他下旨将那少年和他的姐姐一并纳入后宫。
少年名叫慕客冲,小字凤皇。
他刚进宫的头一晚,苻坚就去了他的寝殿。
之前姐姐已经哭着嘱咐他当忍则忍,逆来也要顺受,他也明白事关复国大业不可任性胡来。因此,当慕容冲看见推门而入的苻坚时,并没有过多的惊讶与抗拒——尽管他十分清楚苻坚想做什么。
“罪臣慕容冲,叩见陛下。”
“不必多礼,平身吧。”苻坚等他站起来,又向他伸出一只手。
慕容冲慢慢走近,见苻坚仍然没有把手收回去的意思,便递上了自己的右手。
不出所料地被握住了。
“小字凤皇,嗯?”
“是。”
苻坚轻笑,牵着他的凤皇来到榻边,又将人按倒在柔软的锦被上。
慕容冲听凭自己的衣物被那人一件件褪下,只在他解开里衣时本能地脱口而出:“不要...…”
这弱弱的拒绝自然被忽略了,苻坚的手抚上少年白暂娇嫩的胸膛,喉结不由滚动一下。
秦王并不光滑的手在身上游走时,慕容冲闭上了眼。前些天他还懵懵懂懂不谙情事,可现在却要他用身体来取悦亡国的仇敌,任谁也不可能无动于衷的。
苻坚当然看见了他紧握的拳,却浑不在意地强行分开他的双腿,将沾了油膏的手指探入那隐秘的后庭。
“唔……“慕容冲周身一颤,从未感受过的疼痛和耻辱迫使他睁开了眼。
他要反抗.....他必须反抗。
可苻坚动作还在继续,不等他抬一抬腿,第二、第三根手指紧跟着进入,下体撕裂般的疼瞬间抽走了他所有气力。
“放松,别紧张,就不疼了。”苻坚另一只手轻柔地掰开他的拳头。
不知是不是因为想逃避疼痛,还是苻坚说话天然带着让人信服顺从的作用,慕容冲果真试着松懈下来。随着痛苦的消退,他不再紧闭的唇齿间不受控制地溢出一声轻吟。
苻坚闻声兴起,一边继续扩张深入, 一边解下了自己的腰带。
他看着身下人双手无助地抓挠着,呻吟喘息不断,原本白嫩的肌肤处处潮红,怎么看都是一副撩拨情欲的模样。于是抽出手指,不等少年松口气,腰部发力一挺将自己送了进去。
慕容冲拼尽全力克制住没叫出声音来,却还是被那巨物顶撞得够呛,一滴泪自鬓边滑落。
这一滴泪,不只为身之辱,更为国之辱。
苻坚也是怜香惜玉之人,见状向前倾身,吻去他眼角湿润,继而含住了他的唇。
慕容冲此时已无力反抗,双手本能地搭在苻坚肩头,似仍是推拒,又像是拉扯。
“凤皇……”苻坚喃喃地唤他,三魂丢了七魄一般,而慕容冲满心想的都是如何复仇,如何将身上的人置于死地。
那一夜过后,慕容冲像凤凰折翼般,足足卧床三天才能出门行走。
“凤皇他远道而来. 北方天寒,把这一领锦袍带给他,别着凉了。”苻坚淡淡吩咐使者。
“陛下, 这慕容冲不识好歹志恩负义,现在都兵临城下了,您为何...…?”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你去吧。”
燕军帐中,慕容冲从使者手中接过了崭新的锦袍,上好的料子,精细的做工,一如往昔。
只不过如今物是人非,想凭这个让他退兵?可笑至极。
于是他挥剑,将敌人赠物斩了个粉碎,飘飞的布条线头很快融进了滚滚狼烟。
遍地烽火。
苻坚回到寝宫时己是深夜,看上去有些许疲惫。慕容冲低眉顺目地为他宽衣,到一半时却被扣住了手腕。
“别怕,今晚不动你。”苻坚看出慕容冲的惊惶,笑道,“想给你一样东西。进来吧。”
宫人捧着一个托盘进殿,放下后又躬身退了出去。
“来,他们汉人造的,时下最轻薄的料子,夏日穿再合适不过了。
这是我的将士们从前线带来的,整个宫里再找不出第二件,连王后都没有,怎么样,喜欢吗?”
慕容冲手捧新衣,似乎有些愣神。这让苻坚更乐了,食指一点他脑门:“今天累了一天,还不来给本王松快松快筋骨?”
慕容冲听话地给他捏腿捶背,心中万年不改的志向似乎有了微微动摇一一苻坚待他是真的不错,吃穿用度从来不委屈,如果他目光短浅一些,这样过下去似乎也不是不行。
但是他不甘心,因为他是贵族,他背负着复国寻仇的重任,他的身份不容(秦长青和李焕儿穿越唐朝的小说书名叫什么:小说主人公是秦长青李焕儿的书名叫《秦长青李唤儿穿越大唐》,这本小说的作者是佚名写的一本穿越重生类小说。)许他在仇敌身边承欢。
“苻文玉,我一定要让你明白,你错了……彻彻底底的错了。”
经过几个月的顽强抵抗,秦军终于难以为继。苻坚逃往新平,而慕容冲则入驻长安,称帝改元。
此时的长安城内,桐花正盛。而新帝最喜欢做的一件事,就是立于梧桐树下嗅那花香。
不久,便听闻前秦王苻坚在新平驾崩的消息。
那以后,慕容冲就像换了个人似的愈发狠绝毒辣,却更加贪恋满城的梧桐,任谁劝都不肯迁出长安。
慕容冲入秦宫的第二个年头,苻坚听从大臣劝谏调任他为平阳太守。临行前,他带着慕容冲微服出巡。
慕容冲这才发现,原来不止是宫中,连城市街坊都无一例外地种上了梧桐,心里一时五味杂陈。
苻坚开口:“你是凤凰,凤凰非梧桐不栖,那我就遍植结桐,等你回来。”
沉默。
慕容冲真的不知该说什么了。
他不会想到,这是此生苻坚最后一次将他抵在树上,最后一次为他宽衣解带,最后一次深深吻他,最后一次取走所有又给他所有。
这一次的缠绵格外漫长。苻坚怎么也不舍得放开他,慕容冲也就认命地让他在里面待着。
"嘶……轻点儿……"他拍了拍苻坚的背脊,没有什么效果,“呃……疼...…”
“凤皇,凤皇…… “苻坚神魂颠倒地唤他,“你一定要记得回来呵……”
云雨再浓也终有散时,慕容冲撑着酸软的腿站起来,神情漠然地穿好衣服。
“凤皇……”
“苻文玉,”慕容冲转身,语气平平板板,“后会有期。“
满城的梧桐碧影,勾画出他决然离去的身形。
当一柄寒刃直逼咽喉时,慕容冲轻轻浅浅地笑了。
他从小在政治风云中长大,知道朝中人表面上为你好,实际却是各打各的算盘,自己受到威胁还能随时把上司推作挡剑牌。
而那个肯为了他冷落正宫,为了他遍植梧桐的人却再也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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