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大明权宦——冯保?大家如何评价明代宦官冯保
发布时间: 2023-0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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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大明权宦——冯保

大明司礼监掌印太监,提督东厂太监,明神宗朱翊钧之“大伴”——冯保。冯保是隆庆,万历年间著名的宦官,也是万历年间首辅张居正的重要政治盟友。

冯保跟着神宗的登基站到了宦官生涯的顶点,也随着张居正的逝世被发配南京郁郁而终。他为了自己的权势驱逐了高拱,也帮着张居正在万历初年推行新政;他恋名好财奢靡无度,又替李太后管教约束年幼的神宗。

我眼中的冯保,是明代皇权式微下宦官的巅峰存在 。冯保以司礼监和东厂为依托,在万历初年自成体系,既不绝对依附皇权,也不肆意打压朝臣,不同于王振时期的为君揽权,亦区别于魏忠贤时代的重整朝堂,而是成为了一股第三方的中坚力量。

冯保出生年月已不可靠,只知道他是嘉靖十五年时入选 内书堂 。三年内书堂的学习生涯,冯保应该表现不错,一毕业就被选送进司礼监做了抄写员。这个起点在明代宦官中算是相对较高的。

嘉靖三十二年,冯保进 文书房 工作,一待就是七年。文书房是司礼监下辖的机构,负责协助司礼监处理政务,你可以理解为司礼监的秘书处。

冯保是明代少有文化素养较高的宦官 ,这与其在内书堂和文书房的经历密切相关。

明代中期以后,宫中内书堂的老师,都是从翰林院选出来的。当年严嵩就曾经做过内书堂的老师。这批人最次也是个二甲进士,一个个都是饱学之士,所以内书堂小黄门的授课老师,可以算是当时大明最顶尖的师资力量。

而内书堂与文书房都有藏书,得益于司礼监的滔天权势,其所藏颇丰,各种孤本珍籍,一应俱全。再加上常年与公文打交道,谁要是说冯保不学无术,我估计没人会信。

冯保后来在万历年间,与张居正一同亲自为年幼的神宗刊印教材,神宗上课时也一起陪侍在旁。据说冯保还在《清明上河图》上题跋,这得对自己才学自大到什么程度才能做这种事情?比如清代的乾隆。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我们接着说,到了嘉靖三十九年,冯保已经是司礼监的秉笔太监了。

嘉靖朝是皇帝与朝臣神仙打架的年代,这个时期司礼监的作用非常隐性。 冯保能从一个小黄门成长到司礼监的秉笔太监,是正儿八经拼能力熬资历得来的。

嘉靖四十五年,明世宗朱厚熜驾崩,明穆宗朱载坖登基,改年隆庆。

我们注意到隆庆年时,冯保就已经和太子朱翊钧(即明神宗万历帝)走得非常近了。而隆庆元年的时候,冯保被提拔为御马监掌印太监,兼提督东厂太监。御马监当时与兵部共掌朝廷兵务,东厂的威势也毋庸多说。

一般来说,提督东厂这个权力是司礼监首席秉笔太监掌握的,很少由十二监其他掌印太监掌控。这个规矩虽然在嘉靖年被打破,但穆宗一上来就给了冯保这个权力,再联想冯保与东宫的亲近,那么可以肯定地说, 在嘉靖年时,冯保与还是裕王的朱载坖,私下就已经走得很近了。

而冯保后来能够被神宗生母李太后投以巨大的信任,应该与嘉靖年间的这段友谊不无关系。

但即使是提督东厂,即使掌管着御马监,冯保依旧没有登顶宦官的顶峰。大明司礼监掌印太监,才是大明真正的宦官第一人。

直到隆庆六年。

隆庆六年,穆宗驾崩,明神宗朱翊钧登基。这一年,神宗堪堪十岁,主少国疑。

当时的内阁首辅是高拱,次辅是张居正。穆宗托孤的时候,遗诏中除了写明高拱等人为顾命大臣之外,还加了“司礼监”这三个字。这三个字,就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的水花。

用高拱的话讲,从来没有听说过让太监做顾命大臣的。以致于后来高拱在老家病逝前所作《病榻遗言》,就说穆宗的这份遗诏是被冯保做过手脚的,是 矫诏

矫诏这件事情,有说道。

内阁是把对于政务方案先写好,送入司礼监让皇帝批阅,名为“票拟”。司礼监有时在皇帝授意下代为“批红”,行使最高决策权。 而“批红”后最终出来的结果,到底几分是皇帝的意思,几分是司礼监宦官的意见,这其实很难说清。

而如果遇到皇帝传达口谕,司礼监负责传达的时候,很多内容可以在宦官的嘴下完全变成另一种意思。比如加上某些语气词,更改一些动词之类的。

高拱说冯保矫昭,说得有鼻子有眼,什么冯保如何拿白纸忽悠皇帝,又如何与张居正一起唱双簧欺瞒他。

考虑到高拱与冯保,张居正的私人恩怨,我个人对冯保矫昭的事情存疑。再者,万历年和晚明时期,朝廷聊起这段 历史 的时候很多。

其中既有张居正,冯保当权的日子,也有二人被政治清算的时候,皆没有提起矫昭之说,故而我认为 当时穆宗在遗诏里,的确是在故意抬高司礼监的权重。

穆宗的动机也很简单:儿子太小不能主政,老婆李氏又不是那种能驾驭群臣的女人。高拱虽说自裕王时期就一直对自己忠心耿耿,但总没有宦官用得放心。 用宦官制衡朝臣来过渡,直到儿子亲政。

也难怪高拱会多想,因为遗诏颁布没多久,神宗的谕旨就下来了:冯保改任为司礼监掌印太监,兼提督东厂太监。

遗诏中所谓“司礼监”三个字,现在就是在说冯保。宦官真的成了顾命大臣。

冯保与高拱的矛盾其实由来已久。隆庆年间,冯保有两次冲击司礼监掌印太监的机会,都因为高拱的缘故而错失。如果说第一次高拱推出的人选资历要比冯保老,冯保无话可说,那么第二次高拱的人选,就摆明了是在针对冯保。

这次冯保掌管了司礼监,再一次把二人的矛盾彻底激化,成水火之势。

高拱这个时候率先发起了进攻,指使手下的言官弹劾司礼监与冯保,并要求在皇帝年幼时收回司礼监的“批红”权,由内阁来主导所有政务。

凭心而论,高拱要打压司礼监,除了与冯保的个人恩怨,更多的应该是从朝廷的角度来思考。 高拱作为内阁首辅,朝臣之首脑,在皇帝年幼之时想避免宦官专权的现象,把国家交给自己这批专业的朝臣来治理,作为高拱的立场来说,无口厚非。

但是高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皇帝虽小,但皇族还在

对于神宗生母李氏而言,高拱这是赤裸裸的夺权行为。 票拟权在内阁,施政权在六部,皇帝手里只有批红权。现在连批红权高拱都要拿走,那么这个大明朝到底是姓朱还是姓高?

冯保明白李太后的顾虑,张居正也明白,二人同时看到了这其中的契机。于是冯保搭台,李太后唱戏,张居正拱火,以高拱妄言“ 十岁孩子,如何为人主 ”的大不敬和 谋立藩王 的罪名,将高拱驱逐出京。

谋立藩王自然是笑话,可高拱想要夺权这就和谋反没区别了。要不是李太后和张居正还念着与高拱昔日的恩情,以冯保的“除恶务尽”,高拱绝对不可能活着走出紫禁城。

于是,万历年初年冯保为首的宦官集团,张居正为首的朝臣,李太后为首的皇族,三方之势已成,共同为年幼的神宗保驾护航。

也对,从几何学说,三角关系,是最稳定的。

从万历元年到万历十年,冯保的事情就乏善可陈了。这时候的冯保,已经是大明宦官第一人,权势熏天。他一方面照顾着李太后与小皇帝,一方面与张居正配合无间,帮助张居正顺利推行新政。

那我们就说说他们之间的关系吧。

很多人奇怪,冯保虽说身任要职,但为什么大家总是把他抬高到与李太后,张居正平等的地位。说到底冯保只是皇家的家奴,张居正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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