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康为什么要和山涛绝交(嵇康为什么与山涛绝交
发布时间: 2023-0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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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康为什么与山涛绝交

  山涛也是一个很大气的名士,当时就有人称赞他的品格“如璞玉浑金”。他与阮籍、嵇康不同的是,有名士观念却不激烈,对朝廷、对礼教、对前后左右的各色人等,他都能保持一种温和友好的关系。但他并不庸俗,又忠于友谊,有长者风,是一个很靠得住的朋友。他当时担任着一个很大的官职;尚书吏部郎,做着做着不想做了,要辞去,朝廷要他推荐一个合格的人继任,他真心诚意地推荐了嵇康。
  嵇康知道此事后,立即写了一封绝交信给山涛。山涛字巨源,因此这封信名为《与山巨源绝交书》。我想,说它是中国文化史上最重要的一封绝交书也不过分吧,反正只要粗涉中国古典文学的人都躲不开它,直到千余年后的今天仍是这样。
  这是一封很长的信。其中有些话,说得有点伤心——
  听说您想让我去接替您的官职,这事虽没办成,从中却可知道您很不了解我。也许您这个厨师不好意思一个人屠宰下去了,拉一个祭师做垫背吧?……
  阮籍比我醇厚贤良,从不多嘴多舌,也还有礼法之士恨他;我这个人比不上他,惯于傲慢懒散,不懂人情物理,又喜欢快人快语;一旦做官,每天会招来多少麻烦事!……我如何立身处世,自己早已明确,即便是在走一条死路也咎由自取,您如果来勉强我,则非把我推入沟壑不可!
  我刚死了母亲和哥哥,心中凄切,女儿才十三岁,儿子才八岁,尚未成人,又体弱多病,想到这一些,真不知该说什么。现在我只想住在简陋的旧屋里教养孩子,常与亲友们叙叙离情、说说往事,浊酒一杯,弹琴一曲,也就够了。不是我故作清高,而是实在没有能力当官,就像我们不能把贞洁的美名加在阉人身上一样。您如果想与我共登仕途,一起欢乐,其实是在逼我发疯,我想您对我没有深仇大恨,不会这么做吧?
  我说这些,是使您了解我,也与您诀别。
  这封信很快在朝野传开,朝廷知道了嵇康的不合作态度,而山涛,满腔好意却换来一个断然绝交,当然也不好受。但他知道,一般的绝交信用不着写那么长,写那么长,是嵇康对自己的一场坦诚倾诉。如果友谊真正死亡了,完全可以冷冰冰地三言两语,甚至不置一词,了断一切。总之,这两位昔日好友,诀别得断丝飘飘,不可名状。
  —余秋雨

嵇康写《与山巨源绝交书》是真的打算和山涛绝交吗

当然没有。

竹林七贤之间因相同的哲学思想和政治思想走到了一起,他们都轻视名教,主张回复到人的自然本真的面貌,所以一向远离朝堂,行事怪诞。

山涛后来因为和司马家族的联姻关系选择加入司马氏集团,与嵇康他们的来往就少了,但还没有断交。嵇康后来之所以写《与山巨源绝交书》是因为山涛向司马昭推荐嵇康来接替他做幕府的选曹郎,嵇康因此写文责备山涛。但是,嵇康这篇文章看似在和责备山涛不懂得自己志向,还说要与山涛绝交,实际上是写给司马昭看的,是在向司马昭表明自己拒绝做官的坚决态度。

所以,在写了这封信后,两人虽然来往更少了,但其实并没有真正绝交。在嵇康心目中,山涛一直是那个值得信赖的兄长,他知道山涛向司马氏推荐他做官也是一番好意,是为了他的前途着想,他也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但在当时那种政治环境之下,嵇康本来就是曹魏家族的姻亲,受到司马家族的猜忌,如果他再直接告诉司马昭他不屑于和司马家族合作,这无异于是直接挑衅司马昭的权威,不仅自己会被害,连好心举荐他的朋友山涛也会受到牵连,所以他才以这种委婉的方式向司马昭表达自己的态度,既坚持了自己的立场,又保全了朋友,也不直接触怒司马昭。

后来,嵇康终究还是逃不过司马昭的屠刀,被以莫须有的罪名杀害,在他死前,他将自己的儿子托付给了山涛,可见,两人的友谊是一直维系了下来的。

竹林七贤里的嵇康为什么要与山涛绝交

嵇康与山涛同列“竹林七贤”,都是魏晋之际的大名士。嵇康(223-263年)字叔夜,谯国銍(今安徽宿州市)人。山涛(205年—283年)字巨源,河内怀(今河南武陟西)人。山涛长嵇康几近二十岁,据《世说新语·贤媛》第十一条载,山涛与嵇康及阮籍一面而“契若金兰”,成为至交。后来,山涛妻韩氏得知山涛与阮籍、嵇康为友后,曾向山涛问起二人,山涛对她说:“我当年可以为友者,唯此二生耳!”于是韩氏便想亲眼看一看他们,山涛应允。一日,阮籍、嵇康二人前去拜访山涛,韩氏便让山涛留他们住下,晚上,为他们准备了酒食,韩氏于室外穿窗偷看,三人相见之欢,以致“达旦忘返”。后来,山涛入内问韩氏:“二人何如?”韩氏说:“君才致殊不如,正当以识度相友耳。”可见,嵇康与山涛成为至交,乃在于他们“识度”相俦。
  不过,后来,嵇康写过一篇著名的文章《与山巨源绝交书》,公开声称与山涛绝交,那么,是否嵇康就真的与山涛绝交了呢?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嵇康其实并没有真正与山涛绝交。
  这一点,可以从嵇康临刑前以子相托得到证明。嵇康因吕安事件下狱,为钟会所谮被杀,据《晋书·山涛传》载,嵇康临刑前曾对其子嵇绍说:“有山公在,汝不孤矣。”死前能以子相托,可见,嵇康仍把山涛视为最可信赖的朋友。山涛在晋武帝咸宁初再次领选后,既举嵇绍,这也反映了山涛也一直未忘嵇康所托。在举荐之后,嵇绍也曾向山涛咨询,自己应该如何立身处世,山涛对他说:“为君思之久矣!天地四时,犹有消息,而况人乎?”(《世说新语·政事》第八条),也可见山涛亦不以《绝交书》为意,视嵇康为友,并一直未忘其所托。
  另外,嵇康作《与山巨源绝交书》,其实并不是针对山涛,而是另有所指,嵇康矛头对准的是司马氏集团,他只不过是在以山涛为矢的,指桑骂槐罢了。
  嵇康所处的时代,正是司马氏培植羽翼、消灭异己、打击曹魏势力、大力树立自己的时期。嵇康之妻为沛王曹林之女(或云孙女),并因此得封郎中,拜中散大夫,可以算得上是曹魏宗室,身为曹魏宗室的嵇康,当然让司马氏有所戒介,另外,嵇康性格耿介、刚直,对于司马氏集团以卑劣手段施行的一系列勾当,他是十分鄙夷和愤激的。
  嵇康崇尚老庄,其兄嵇喜在为他作的传中说他“好老庄之业,恬静无欲,性好服食……”曾游苏门山,从隐士孙登游处,孙登是当时著名的高士,阮籍也曾去拜访过他,无所获而退,嵇康对孙登“执弟子礼而师焉”。(《世说新语·栖逸》第二条刘注引王隐《晋书》)他又长期隐居山阳,与阮籍等人作竹林之游,并不时以锻铁自娱。王戎曾说“与嵇康居二十年,未尝见其喜愠之色”,可谓恬静,可谓宽和,应该说深谙老庄之道。
  然而,面对司马氏集团,嵇康似乎又变成了另一个人,司马氏集团中人钟会来访时,他却“箕踞而锻”,不与交谈,甚至连见面的起码礼节也不致。只是在钟会将要离开时才不无讥讽地说:“何所见而来,何所见而去?”而钟会也心怀叵测地说:“闻所闻而来,见所见二去!”(《世说新语·简傲》第三条)在他的一些讨论修身养性问题的文章中,每每也禁不住慷慨发论,如在《养生论》中,也居然要议论流俗,以致蒋伯超说:“叔夜所说,固不免愤时疾俗之谈耳。”(《南漘枯语》)又如在《卜疑》中,他说:“吾宁发愤陈诚,谠言帝庭,不屈王公乎?将卑懦委随,承旨倚靡,为面从乎?……宁斥逐凶佞,守正不倾,明否臧乎?将傲倪滑稽,挟智任术为智囊乎?……宁如伯奋,仲堪,二人为偶,排摈共鲧,令失所乎?将如箕山之夫,颖水之父,轻贱唐虞,而笑大禹乎?……”
  所以,一旦面对司马氏集团,堆积在嵇康心中的愤激就会燃烧起来,山涛的举荐,给了他一次绝好的机会,于是,他便无所顾忌,写下了这篇《与山巨源绝交书》。在这篇书信中,嵇康举出官场奉迎、庸俗交际等七件事,并明白地说自己“非汤武而薄周孔”及“刚肠疾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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