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雨的散文名家(汪曾祺先生散文中的雨
发布时间: 2023-0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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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曾祺先生散文中的雨

我喜欢雨,更喜欢大师们笔下的雨,特别是大师们散文中对雨的描写。喜欢它们的原因甚为简单,只因为我写不出雨的各种情怀,只能看别人的笔下生辉,看大师们雨中即景和雨中寄情。

被称为一代散文大师的汪曾祺先生,在《人间草木》里有一篇描写雨的文章,是写昆明的雨。大师写这篇文章有讲究,首先点明画昆明的画,画中题字带出来昆明雨季空气之湿润,雨季有味极鲜腴的菌类青头菌和牛肝菌。很自然就联想起昆明的雨了,只说一句:我想念昆明的雨。

汪先生到了昆明才知道什么是雨季,才有了具体的感受。昆明的雨季相当长,却让人很舒服。昆明的雨季是明亮的、丰满的,使人动情的。昆明的雨季是浓绿的,草木近于夸张的旺盛。

这就是汪先生笔下的昆明,昆明的雨季,还有雨季的感受。都说先生的散文写得美,可并没有多少华丽的词汇,全部是轻描淡写,一样能深入人心。散文不一定非要描写的多么美,更忌讳使用过多华丽词藻。汪先生从一张画说起,说到小镜子和仙人掌,这是风俗。接下来说的是在昆明雨季的菌类,牛肝菌的平常,青头菌的略贵,鸡枞菌是名贵的山珍。还有两样,一个中吃不中看的干巴菌,一个是中看不中吃的鸡油菌。

下面两段描写最吸引人,昆明雨季的果子——杨梅,把杨梅跟卖杨梅的小女孩联系在一起,在视觉和听觉给读者以冲击,不但果子味道甜美,连人带空气都是甜软娇娇的。昆明雨季的花是缅桂花,就是白玉兰。先生在家乡看到的白玉兰才一人高,可昆明的白玉兰是树,需要爬梯子上去摘。要说全篇文章最能打动我的,就是这句话:带着雨珠的缅桂花使我的心软软的,不是怀人,不是思乡。这句话既说出了情感又为后面的乡愁做了铺垫,写出来非常自然。让我们在领略了昆明雨季的果子和花朵的同时,有一种非常舒服的感觉,恰到好处,既没有过分渲染,也没有遗漏什么,完全是出于内心的流淌。

写雨怎么能少了乡愁,汪先生借助李商隐的《雨夜寄北》说出许多久客的游子那淡淡的乡愁。雨天在昆明街道上的一个小店,要了一碟猪头肉、半斤酒,特别是盛酒的容器,绿釉的土瓷杯,很美很美!店里的鸡在屋檐下一动不动,院子里的木香花被雨淋透了,雨越下越大,走不了就一直待在小酒店到午后。四十年后,先生为那天的情味赋诗一首“莲花池外少行人,野店苔痕一寸深。浊酒一杯天过午,木香花湿雨沉沉。”

这本书是汪曾祺先生的《人间草木》,主要写他的旅行见闻和各地风土人情,流露出他对乡土民俗的深深眷恋,还有对旧日生活情景的缅怀。只要认真读,应该能领略到一代散文大师作品的风采。这对于不善于写散文的我有极大的帮助。

题目是昆明的雨,但是先生并没有对雨展开笔墨,而是从昆明雨季的各个方面着墨。前面既没有乌云也没有雷声,后面既没有大小也没有形状,只是潮湿两个字,只说舒服两个字,用它们唤起了乡愁。

年轻时读文章,恨不得一下子都把文章吃到肚子里,存在脑袋里,结果收效甚微。现在读书,我就一章一节地读,认真把每篇文章都读通读透,深刻理解以后,再去读下一篇。

学习写散文,千万不能想着一下子就能写出类似散文大师们这样惊世骇俗的文章。我的学生有几个就有这样的想法,很让我无奈。一旦有了这种想法,肯定会朝着堆砌华丽词藻上靠近,那样反而会起到副作用。一旦养成习惯,写出来的文章往往都是粗看挺厉害,只要认真读,立刻现原形。这样可就出现问题了。

最近看了很多名家散文,对散文有了比原来更深的认识。原来没有分的像现在这样细,它包含的种类很多。甚至有的名家散文就是一篇小故事,这与鲁迅先生的《朝花夕拾》有同样的写法。无论是怎么写,无论是怎么理解,多读书多练笔总是对的。

求几篇写雨或者写水的散文,最好是名家散文多谢

余光中 《 听听那冷雨》 
  惊蛰一过,春寒加剧。先是料料峭峭,继而雨季开始,时而淋淋漓漓,时而淅淅沥沥,天潮潮地湿湿,即连在梦里,也似乎有把伞撑着。而就凭一把伞,躲过一阵潇潇的冷雨,也躲不过整个雨季。连思想也都是潮润润的。每天回家,曲折穿过金门街到厦门街迷宫式的长巷短巷,雨里风里,走入霏霏令人更想入非非。想这样子的台北凄凄切切完全是黑白片的味道,想整个中国整部中国的历史无非是一张黑白片子,片头到片尾,一直是这样下着雨的。这种感觉,不知道是不是从安东尼奥尼那里来的。不过那—块土地是久违了,二十五年,四分之一的世纪,即使有雨,也隔着千山万山,千伞万伞。二十五年,一切都断了,只有气候,只有气象报告还牵连在一起,大寒流从那块土地上弥天卷来,这种酷冷吾与古大陆分担。不能扑进她怀里,被她的裾边扫一扫也算是安慰孺慕之情。
  这样想时,严寒里竟有一点温暖的感觉了。这样想时,他希望这些狭长的巷子永远延伸下去,他的思路也可以延伸下去,不是金门街到厦门街,而是金门到厦门。他是厦门人,至少是广义的厦门人,二十年来,不住在厦门,住在厦门街,算是嘲弄吧,也算是安慰。不过说到广义,他同样也是广义的江南人,常州人,南京人,川娃儿,五陵少年。杏花春雨江南,那是他的少年时代了。再过半个月就是清明。安东尼奥尼的镜头摇过去,摇过去又摇过来。残山剩水犹如是,皇天后土犹如是。纭纭黔首、纷纷黎民从北到南犹如是。那里面是中国吗?那里面当然还是中国永远是中国。只是杏花春雨已不再,牧童遥指已不再,剑门细雨渭城轻尘也都已不再。然则他日思夜梦的那片土地,究竟在哪里呢?
  在报纸的头条标题里吗?还是香港的谣言里?还是傅聪的黑键白键马思聪的跳弓拨弦?还是安东尼奥尼的镜底勒马洲的望中?还是呢,故宫博物院的壁头和玻璃柜内,京戏的锣鼓声中太白和东坡的韵里?
  杏花,春雨,江南。六个方块字,或许那片土就在那里面。而无论赤县也好神州也好中国也好,变来变去,只要仓颉的灵感不灭,美丽的中文不老,那形象磁石般的向心力当必然长在。因为一个方块字是一个天地。太初有字,于是汉族的心灵他祖先的回忆和希望便有了寄托。譬如凭空写一个“雨”字,点点滴滴,滂滂沱沱,淅淅沥沥,一切云情雨意,就宛然其中了。视觉上的这种美感,岂是什么rain也好pluie也好所能满足?翻开一部《辞源》或《辞海》,金木水火土,各成世界,而一入“雨”部,古神州的天颜千变万化,便悉在望中,美丽的霜雪云霞,骇人的雷电霹雹,展露的无非是神的好脾气与坏脾气,气象台百读不厌门外汉百思不解的百科全书。
  听听,那冷雨。看看,那冷雨。嗅嗅闻闻,那冷雨,舔舔吧,那冷雨。雨下在他的伞上这城市百万人的伞上雨衣上屋上天线上,雨下在基隆港在防波堤海峡的船上,清明这季雨。雨是女性,应该最富于感性。雨气空蒙而迷幻,细细嗅嗅,清清爽爽新新,有一点薄荷的香味,浓的时候,竟发出草和树林沐浴之后特有的腥气,也许那竟是蚯蚓和蜗牛的腥气吧,毕竟是惊蛰了啊。也许地上的地下的生命也许古中国层层叠叠的记忆皆蠢蠢而蠕,也许是植物的潜意识和梦,那腥气。
  第三次去美国,在高高的丹佛他山居住了两年。美国的西部,多山多沙漠,千里干旱,天,蓝似安格罗萨克逊人的眼睛,地,红如印第安人的肌肤,云,却是罕见的白鸟,落基山簇簇耀目的雪峰上,很少飘云牵雾。一来高,二来干,三来森林线以上,杉柏也止步,中国诗词里“荡胸生层云”或是“商略黄昏雨”的意趣,是落基山上难睹的景象。落基山岭之胜,在石,在雪。那些奇岩怪石,相叠互倚,砌一场惊心动魄的雕塑展览,给太阳和千里的风看。那雪,白得虚虚幻幻,冷得清清醒醒,那股皑皑不绝一仰难尽的气势,压得人呼吸困难,心寒眸酸。不过要领略“白云回望合,青霭入看无”的境界,仍须来中国。台湾湿度很高,最富云情雨意迷离的情调。两度夜宿溪头,树香沁鼻,宵寒袭肘,枕着润碧湿翠苍苍交叠的山影和万赖都歇的俱寂,仙人一样睡去。山中一夜饱雨,次晨醒来,在旭日未升的原始幽静中,冲着隔夜的寒气,踏着满地的断柯折枝和仍在流泻的细股雨水,一径探入森林的秘密,曲曲弯弯,步上山去。溪头的山,树密雾浓,蓊郁的水气从谷底冉冉升起,时稠时稀,蒸腾多姿,幻化无定,只能从雾破云开的空处,窥见乍现即隐的一峰半壑,要纵览全貌,几乎是不可能的。至少上山两次,只能在白茫茫里和溪头诸峰玩捉迷藏的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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